白蕉之死!

白蕉,是个“右派”分子。

1957年始,从反右到文革,那是一个压抑的时代,偏偏白蕉又是个桀骜不驯的才子。

之前,白蕉的书法内容,一般都写一些自己的感悟;而划为右派之后,几乎全是在抄录毛主席诗词。

白蕉书法《长征》

白蕉的狂傲,主要表现在青年时期。

比如他的一张相片,高高地昂着头颅,直向远方瞻望,相片背面是他的亲笔:“未来的行政院院长”。当然,白蕉的所谓狂傲,主要表现在艺术追求方面,他不甘后人,有着纵横上下,捭阖千古的豪气。

白蕉的气质、个性,与魏晋风度暗合。他没有城府,崇尚率真,口无遮拦,有话就直直道来,有时甚至不顾对方是否下得来台。

比如,在1948年,他对沈尹默书法这样作诗:

气息强能接宋元,即今论帖孰知源。

名笺精绝胡桃字,书势终怜目力冤。

大意是讽刺沈尹默的眼光浅薄,字不咋滴,用纸还挺讲究。要知道,当时沈老在书坛上的名气,要远高于白蕉,而沈一直认为自己的书法是直取晋唐的。当然,沈老听到后是极其不高兴的。

沈尹默扇面

还有白蕉称自己所画的兰花清雅高妙,为五百年来第一人,并自称“兰王”。每当他写兰写到得意之时,常常禁不住眉飞色舞而趾高气扬。

直到1957年,狂傲的白蕉,迎来了人生的第一道坎,且教训深刻。

在一场大鸣大放会上,他发表了一篇文章《我道其东》,文章主要讲解放以后我们不再重视和提倡书法,而东邻日本对书法非常重视,如果我们再不重视并猛追,今后就要向日本人学习了。过后,白蕉就被戴上“右派”帽子,受到降职、降薪、降级处分。

少年听雨歌楼上,壮年听雨客舟中,暮年听雨僧庐下。

侠客猜想白蕉当时一定不服气的:“我热爱祖国热爱党,家里穷得叮当响,咋就成右派了呢?”白蕉作为公知,他的文章提议确实很好,只不过他没顾及到国人的感情——日本对中国的伤害。这可是要引起公愤的。

这时的白蕉方才醒悟,他专门自刻了一方闲章“浅白”,即 “浅薄”的谐音。世界之大,艺术的追求没有穷尽,天外有天,山外有山,自己在艺术上也是非常浅薄的。自此,白蕉一直牢记“浅白”二字。

不仅如此,白蕉还请人刻了“头重脚轻”一方闲章。细读这方闲章,不禁令人想到毛主席《改造我们的学习》中的那副对联:“墙上芦苇,头重脚轻根底浅;山间竹笋,嘴尖皮厚腹中空。”头重脚轻,是说自己的根底浅呀。

文革批斗场景,与白蕉无关

为时晚矣。1969年的一个夜晚,被一场猛烈的批斗后,白蕉躺在自家楼道里,再也没有爬起来……

,不仅是艺术,可以说绝大部分都需要向曾经的学生日本学习,师徒关系不得不倒过来[捂脸],白蕉书法,书宗二王,"题兰杂存"若不落款,唐法晋韵跃然于纸上,还以为是古人所书。"三百年来能为此者,寥寥数人"!沙孟海评白蕉语。,书格非人格,书韵则定是人情,白蕉、真才情也,一代行书宗师!,望断南飞雁,雁改鹰,平仄破坏,稍有古诗词知识人必不为。,白沈二人,师出同源,各有所长。互相攻讦,还是走不出文人相轻陋习。,沈尹默 偏俗,白字有文征明之迹。,白蕉先生的字还是有创意的。,一流狂人,二流书家,书不宗晋唐,终落野俗一路。白蕉宗二王,入古而出古,而沈尹默宗唐,字出机杼,稍有艳俗。个人更喜欢白,恣意烂漫,文人气十足。,沈俗不堪,白清高脱俗,沈不如白远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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