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道周《除夕帖》《自西库过请室复逢除夕》释文版

黄道周(1585-1646),字幼玄,启二年(1622)进士,官至礼部尚书,明亡后抗清,被俘殉国。黄道周行书《自西库过请室复逢除夕》为十首五言律诗,明崇祯十三年(1640)除夕,黄道周于北京狱中所作。清初作木刻板五片,每片23厘米见方,漳浦县博物馆藏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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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释文】:明黄石斋相国书。 自西库过请室复逢除夕。





       崇祯十一年,因指斥大臣杨嗣昌等私下妄自议和,七月初五崇祯帝在平台召开御前会议,要杨嗣昌与黄道周当场辩论。崇祯斥道:“一生学问只办得一张佞口!”黄道周高声争辩:“忠佞二字,臣不敢不辩。臣在君父之前独独敢言为佞,岂在君父之前谗诌面谀者为忠乎?”他厉声直逼皇上:“忠佞不分,则邪正混淆,何以治!”这场有名的辩论之后黄道周被连贬六级,调任江西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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凉雱此无数,虎豹又重关。世道垂残腊,君恩总负山。寒衣(衣从全集增)青史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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滴,短褐(全集作发)白云删。何处上林雁,曾经大泽还。事亦古曾有,人今何不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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堪。蒲团翻鬼谷,木匣坐僧龛。绕梦家千树,诠书易半函。自怜土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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室债,别出草庐庵。后死知无怨,偷生尚感恩。天除碧血路,雪浸





老云根。放鸽开笼少,啼乌倚树尊。百年能几日,对此坐黄昏。









灰溺存吾性,冰坚见物心。药因习苦淡,痛为绝交深。餐寝惊人









脯,庖林等鹿音。何期更衅浴,不作左徒吟。百炼余孤指,千春党









只身。雀侵铩羽鹤,鬼噪失归人。牍背看无字,钳头乐有邻。半生匡









道力,莫此逗前因。不是颠隮路,安知推纳多。舍身垂堑壑,施药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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动风波。道碎空山在,天低病鸟过。残灯与破簟,强半似岩阿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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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法仍无恙,春寒能几回。青霜枯树忍,轻缴老猿猜。木石肝肠









是,针磁形影来。此间何可托,闻瀑有余哀。握粟日投卜,更无詹尹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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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。穷鱼呼远海,喑雁失清池。腊尽年华退,灯催星斗移。关心谁最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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久,雪卧土山时。读《易》惭虚度,艰贞惜暮年。清明无促网,孽









子剩奇缘。劫火煤床下,椒花落日边。漫尝毒草遍,坐却古人怜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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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方支赤骨,不暇问苍生。报主文章误,辞家毛羽轻。人依魑魅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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熟,天閟风雷清。从此销残梦,南冠祝太平。黄道周幼玄氏书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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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   崇祯十三年(1640),江西巡抚解学龙以“忠孝”为由向朝廷举荐黄道周。解学龙说:“我明道学宗主,可任辅导(相)。”崇祯一听大怒,下令逮捕二人入狱,以“伪学欺世”之罪重治。由于几位大臣力谏,改为廷杖八十,永远充军广西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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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   清代著名学者蔡世远概括其一生:严谨的治学精神和渊博的学问可比邵雍,忠贞为国直言敢谏可比李纲,慷慨赴难从容就义可比文天祥。 乾隆帝亦说他:“不愧一代完人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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