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唐楷书四家之一虞世南,行书水准也不得了

“不激不厉,而风规自远”,是孙过庭在《书谱》中形容王羲之晚年书法气象的句子。以这样的标准来衡量虞世南的书写,就会发现他也是足以当之的,甚至,那种从容蕴藉的美,虞世南的表现较之王羲之还更深刻、彻底——单看名扬海内的《孔子庙堂碑》就能得到确证。

虞世南孔子庙堂碑

然而,在传为虞世南所书的作品中,还有一件作品在某种意义上并不能完全契合这样的审美评价,那就是《汝南公主墓志铭》。《汝南公主墓志铭》是墨迹,而且是虞世南传世唯一一件墨迹作品,那么,它的重要性就毋庸置疑了。

图片[1]-初唐楷书四家之一虞世南,行书水准也不得了-好字无忧

汝南公主墓志

可是当我们细细读之,发现它所呈现的并不是我们通常所理解的虞世南独有的那种“行人妙选,罕有失辞”的敛约含蓄之美,而是另外的韵致。大体上,可以认为它的整体气质是萧散虚和的,而在具体的挥运和经营上却是潇洒而又天真。

《汝南公主墓志铭》十分清晰地再现了王羲之书风的典型面貌:点画流美,造型俊逸,风韵自然,神采超拔,具备十分浓厚的书卷气和文士气。在某种程度上,它甚至还隐约透露出向王羲之《兰亭序》致敬的味道。

虞世南《去月帖》

回顾虞世南著名的《孔子庙堂碑》,可知虞世南书法所以雍容冲和,与其中锋用笔有极大关系。然而,当我们观照《汝南公主墓志铭》却发现纯粹中锋的运用其实是很少的,更多的时候毋宁说是中侧并用,而又以侧锋取势。《汝南公主墓志铭》所以风致潇洒,这是一大缘由。

同时,在笔画内部的信息输入上,《汝南公主墓志铭》也多有可观。特别是有多个堆叠笔画出现时,在笔势俯仰、照应中极见功夫。从这一点看,容易使人想见米芾的“八面出锋”——《汝南公主墓志铭》确有这样的笔法倾向。

米芾蜀素帖

所有这些都使我们对虞世南书《汝南公主墓志铭》产生质疑。带着这样的问题细审此帖,可见其中“分”“爱”“学”“有”“地”“形”“道”等字竟与米芾《蜀素帖》中的同一字例简直如出一辙。这不能不使人怀疑它是米芾的临本。

实际上,早在明代,文徵明就直截了当地提出了这一见解:“米元章尝见之。元初在郭祐之处,后不知所在,亦不知何年入石。按元章云:‘予临《汝南帖》,浙中好事者以为真刻石。’今观此刻,字势长而肥,颇类米笔……盖米喜临晋唐书,往往逼真。而一时题记多略不录,况此帖世无别本,必米迹也。”

如此斩截,言之凿凿,更证实了我们的猜想。

虞世南《疲朽帖》

,米芾的字不是所有都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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